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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黑的阳台上，手机屏幕散发冷的光，映着季析的脸。

一个语音电话打了来。

是ke。

“jaziel，我听说你刚才要了份报告。”

季析“嗯”了一声。

电话里的ke有不理解：“你不是过春节么？我以为你放假休息了。”

季析透过窗帘的缝隙，往房间里瞥了一。

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，留了盏夜灯。从他这个角度，正好能看到床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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