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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衔不寒而栗。

“去1304，”沈虞把球鞋放回了原，他站起来，语速飞快，“你跟我一起。”

江衔没有多问，跟了上去。

沈虞在厕所对面的镜前停了来，他凝视着平静无波的镜面，上面倒映着他没什么表的脸。

“你……”

江衔想问他要什么，沈虞已经抄起了椅，猛地砸穿了镜面。

“哐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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