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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听完电话那的连连歉，程皇气得把电话狠狠摔在了沙发上。

——

“这孙真他妈牛逼……为了整我，荤素不忌，谁都能。”

程皇把废了的合同往地上一扔，整个人颓废地瘫在靠椅上。

李明涛捡起合同，一页一页翻看：“货值这么，贺云帆连30%的违约金都愿意付？”

“何止是30%，就是现在要他300%，他都付得Loading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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