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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自愿入黑光磷火成了玉灵的，或许只是难以割舍执念，想要亲见证是谁接替他的命运。只是他的魂魄受伤需要将养，虽栖身在那片黑光磷火里，却一度无人能看见他、听见他。

他却看得到周遭的一切。

南越王顾苏枋生前为寻玺，曾去西凉拜访过一回，燕王于礼节，还虚与委蛇地招待了他一番。只可惜对面不相识，西凉王觉得他装，他也暗暗心里嘲讽燕王人没人样、坐没坐相——

如今想想，真气得要死。

他和顾菟好歹一起长大。但凡燕王那天能把脸上的油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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