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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谨收回折扇，扇柄在榻边敲了一敲，苏玉坠扫到杜兰泽脸上，杜兰泽连睛都没眨一，仍然规规矩矩地跪坐在地上。

杜兰泽的姿态恭顺有礼，方谨的心里微有几分怜意。

方谨轻声发笑，还问：“谁送你来了京城？”

杜兰泽如实禀报：“四公主的侍卫。”

“我会另选几个奴才，好好伺候你，”方谨懒散地坐起身，命令，“我乏了，你先去吧。”

满室的珠光宝气Loading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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