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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手，把钥匙放到门的鞋柜上。

顾陪林一动不动地坐在客厅的椅上，客厅白炽灯的投影到地上的反光像挽留观众的最后的彩蛋，他全身发冷，脑里只有像全剧终一样的三个字：

结束了。

终于结束了。

这场令人难受的戏、那些脱离玩味本身的悸动、无厘的渴望和期待、他时隔多年好不容易再一次心动的结果。

便是这样荒诞地收尾了。

爆发后的万籁俱寂里，陈谌离开的身影像某个发生过的旧式胶片画面。顾陪林觉得这个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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