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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很多年后，夜衍也开始分不清自己所寻的方向是什么了。

时，魔界。

夜衍靠在床栏上，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红寝衣，赤眸盯着床的即将燃尽的烛火。

魔灵在他手背上趴着，想跟主人说话，好意蹭蹭魔尊的指，主人，你也想岁岁了吗?

夜衍移开视线，没有说话。

魔灵又蹭蹭他的指尖，难过：都快一千多年了，我也好想岁岁啊。

夜衍一怔，回神般喃喃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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