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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守言蹲在气瓶前，转了会儿脑，缓慢地回忆步骤。

他从小学东西就快，关键的地方都记住了，就是穿装备的时候对重量没个认知，往后仰了一。

“气瓶比较沉，”程在野抬手托住，“穿戴的时候可以让潜伴帮忙。”

程在野既是姜守言的教练，又是姜守言的潜伴。

这个项目结束后，程在野先在岸上教姜守言面镜的摘脱和排。

这需要直接触的装备，程在野用的全是新的，他看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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