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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不那么令人畏惧。

楚怀存能找到他，他也能亲手让自己得救。他已经好了决定，将手上的墨迹小心地拭去。纸张如蝶翼般轻薄，拿在手中却仿佛重若千钧。他将奏折小心翼翼地装在竹简中，仔细地封了，又把竹简放在一个绝对不会被找到的地方。

他从来都算不上一身清白之人，多那么两三笔又何妨？

光线越是暗昧，就越显得黑暗中季瑛的睛明亮，仿佛一直埋藏的火星，此刻终于从层层迭迭的枯枝烂叶中挣扎来，于是那一切都成为它的燃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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