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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郑律师是个明白人，一听就懂了向南的意思。

来他这委托离婚官司的，无非两人：一是心死了，只想争财产，过好半辈的；还有一，便是心有不甘，咽不这气，一心想复仇，要和对方损耗到最后一秒的。

显然，向南是第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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