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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经过那片空地，忽然低低“啊”了声。

三哥停步，转问我：“怎么了？”

我想，我明白那个教堂里奸诈的老儿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了。

他曾说——看在我们重逢的份上。

十几年前，我蹲在人群外的大树，看着那个被大哥用很粗的钢针钉在地上的小男孩儿，他年纪和我差不多大，浑身赤裸地“站”在地上，无数钢针在太阳闪耀着诡异的寒芒，穿过他微仰的颅，指向天空。

小男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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