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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南卿的手微微颤抖着，他缓缓伸手，将笔握在手里。

“你要写什么？不然你说我写？”

余南卿着粗气，像是生命要走到尽了一般，病体弱柳扶风，闻言问了句：“你识字……？你不是说……侯爷从不管你……”

温沉的声音明明虚弱，然而每一个字吐嘴的时候都是稳稳当当的。

“我偷偷学的。”确实是原主偷偷学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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